连续做了几晚脸红心跳的羞羞梦,之后她竟怀

时间:2018-1-13 18:36:06 来源:颈淋巴结核

      

  大家有没有做过那样的梦?难以启齿的那种!我最近大概看多了古装剧,竟然一直在春梦中反复的摸一个长发男人。

  

  真的是摸。

  

  我摸的这个男人姿容俊美,身穿红袍,躺在木床上睡觉,我人在在他床前,手抬沿着他长发,不断往下滑——

  

  手滑过宽肩窄腰还不够,仍继续往下!

  

  梦里的我羞红了脸,可是却没办法停止,梦这东西,大家都做过,也能明白梦境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而就在在我不受控制,脸红心跳的摸到男人臀部时,男人忽然被我摸醒了。

  

  “摸够没。”

  

  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我的手也被他用力抓住!那一刻,我很想说,我不是故意摸你,可还没说,就感觉腕上一疼,身子就他用力的拉扯、人直接被抓过去,身上一沉,我就被这梦里的男人——

  

  压在了身下!

  

  被压的那瞬间我慌乱极了,毕竟是我先摸的人家。可正当我打算解释时,看到男人那张脸,忽然什么都说不出了……

  

  好漂亮的男人!

  

  眼前这张脸轮廓分明,五官精致,尤其那双修长隽美的桃花眼。它正以缓慢的速度,于我眼前放大,再放大,直到……

  

  我唇上一软。

  

  柔软冰凉、略带湿意的唇,明明是梦,却感觉竟格外清晰!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在现实里没有谈过恋爱,梦里初次遇到这场面,一时间整个人都傻了,直到他在我唇上反复亲吻几次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在干什么!而反映之后,我的心跳更是剧烈的加速,望着那双俊美的桃花眼,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办,这束手无策时,却见那双眼倏地燃烧起恨意!

  

  滔天的恨意瞬间弥漫,染的眸色有些骇人狠色,把我吓了一跳!

  

  “你——唔!”

  

  话没说完,这个男人就微偏头,再吻下来,和刚才不一样,这个吻,激烈而愤怒,如狂风过境般来势汹汹,仿佛要把我吃下去!我被他动作吓得脑中空白,更主要的是……我疼!他太用力了,手抓着我的肩膀,好像要把我捏碎,我立刻伸手去推他,可我得到的却是他更深、更用力的拥紧和深吻,而我几乎能感觉到他那带着恨意的陌生气息在我体内像病毒般迅速蔓延,而后他的手竟然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不可以!”

  

  在我不受控制的颤栗抓住他手时,我这个梦,停止了,同时,我也醒了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梦,那天梦醒后,白日里我不管做什么,都会想起那个男人,而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我在第二夜……竟然又梦见了他。

  

  再梦见男人时,我和他已在深吻中。

  

  这场景对我来说太突然了,完全没反应过来,只能被动的睁大眼,看他长睫微颤,任由他纠缠我,而这一次,他没上次那么霸道,也没睁开眼,我知道这是梦后,就试着将落在身侧的手,缓缓地抬起搂住他的背,然后就跟他一路吻下去,接着、第三、第四、第五夜……

  

  梦,我一连做了很多很多天,它成了我难以启齿的秘密,只我本以为我能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到死,可暑假的一次体检,却让我毛骨悚然!

  

  体检这事儿我是大街上被临时拉过去的,发传单的小姐姐说有病查病没病放心,我就去了。

  

  记得那天人特别多,B超检查室的门并未关紧,帘子也只挡半边身子,好不容易到了我,我被医生催促着,忐忑的躺在B超床上。

  

  医生面无表情催着我将衣服拉下一点,手握B超仪在我小腹游走几圈后,有些嘲讽的看我一眼:“身体没什么问题,注意节制那方面就行了。”

  

  她说完,将B超单子朝我手里一塞,就喊了“下一位”。

  

  我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正想再问一下具体是哪方面,却发现医生和下一个做B超的人皆是眼色不善,略带嘲讽的看我,无奈只好先走出去。

  

  沿着排队的人流往外走时,我听见两个妇女在闲聊:

  

  “啧啧,你老公快四十了还这么厉害啊?上次医生不是叮嘱你要节制一点,根据你排卵期来,别做无用功,小心肾虚……”

  

  排卵期……节制……肾虚……

  

  一瞬间,我明白了医生说的那方面,是那方面!

  

  幸好我当时没问,简直丢人现眼!

  

  捏着单子,我面红耳热,一路狂奔到大门口时,突然察觉出不对来——

  

  我压根没有男朋友!

  

  节什么制?

  

  想到刚才医生那张大脸嘲讽全开的样子,我就心头一阵窝火,拿着单子扭头就要去找她算账!

  

  只往回走了两步后,我脚步一顿,又想到了……

  

  春梦和那个男人。

  

  不能算吧?在梦里我们除了亲亲抱抱外,每次紧要关头我都醒过来了!对我来说,接吻已经是极限了,可这单子……

  

  低头看着单子时,我觉得那单子无比烫手。

  

  记得小时候听姥姥讲鬼故事,说女鬼会在梦里吸食男人的精气,可我是女人啊!

  

  难不成……是男艳鬼!

  

  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脊背汗毛直立,医院,并把那B超单子窝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夜夜做春梦这种事,就算回去和医生说起,怕也只会换来更大号的嘲讽脸,还不知道要怎么奚落我!

  

  我信科学B超的诊断,所以这梦我不能再做了!

  

  只刚才说了——

  

  梦这东西,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当晚,我还是梦了。入梦时,我们一如既往的深吻,缠绵。医院检查的事,出奇清醒,直接用尽了全力去推开他道:“我不想再梦了。”

  

  话说完后,我本以为我能和往常一般醒来,因为每一次都是这样,只要我拒绝就一定能醒过来!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不但没醒,反而被他狠狠攫住下巴。

  

  桃花眼眸仍旧布满恨意和寒意——

  

  “这可由不得你。”

  

  他低沉暗哑的说时,冰冷修长的手直接就扯开了我衣服!

  

  当肌肤与冰冷的空气接触时,我愕然睁大眼,想到白天的B超单子和这梦的真实度,我拼命地挣扎起来!

  

  奈何我的挣扎如同蚍蜉撼大树,毫无作用!

  

  唇更让他封住,说不出话……

  

  恍惚间,我觉得手脚逐渐无力,眼前也一阵阵发黑的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霂霂,醒醒,霂霂……”

  

  耳旁传来姥姥喊声时,我缓缓地睁开眼,就看见了姥姥!

  

  看见姥姥的一瞬间,我直接抱住了她——

  

  “姥姥!”

  

  我姥姥是个半仙,她在我放假前,就被请去做法事,我想,我刚才能从梦中脱困也一定是姥姥做的法!

  

  只在我这么想时,突然发现自己所处的屋子有些古怪。

  

  我所处的房屋内点着老旧的煤油灯,墙面几乎是全黑色,散发着年久无人居住的霉味和焦油味。

  

  这是我家的旧房子,在我十二岁那年,因为失火重新翻修成本太大,我和姥姥就搬出来了。

  

  “姥姥,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时看着自己所处的屋子,有些害怕。

  

  这里的墙面早已烧焦,迷离的灯光将这屋子照的如同鬼屋般。昏暗的灯光下,姥姥似想说什么,可刚一开口就听到“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婆婆,时辰快到了。”

  

  外头传来的女人声,低缓而轻轻的,有些说不出的空灵。

  

  我被那声音吓得,赶紧抱住姥姥的胳膊。

  

  姥姥拍着我的手对外说句“马上来”后,才低头看我:“别怕,这床是新买的,你再睡会,我一会儿回来和你说。”

  

  姥姥说完,扒开我的手就要往外走,可我一听到床和睡觉,立马想到刚才那个毛骨悚然的梦!

  

  “不,姥姥!我……我不敢睡觉!”

  

  我说话时,想到医生“节制”的话和那句“由不得你”就禁不住瑟瑟发抖。

  

  咬了咬牙,我那个难以启齿的秘密,怕是瞒不住了!

  

  “姥姥,你不在这段时间,我好像被梦里的男鬼给缠上了!他,他天天夜里来找我,他……”

      

  我说完本以为姥姥要关心我,谁知姥姥并未看我,反而笑了,那声音有些悠长的问,“那是什么样的鬼?”

  

  我不敢对姥姥隐瞒,把那难以启齿的梦一五一十说出来后,姥姥忽然俯身从地上捡起来一个箱子,从中拿出一件大红色喜袍对我道:“这事很好办,但你得帮姥姥一个忙,回头姥姥就收拾他!”

  

  姥姥说完,不管我怎么说,就把喜袍塞给我手里,“今晚的法事是结阴亲,但女方伴娘迟迟没来……也是因此,我把你偷偷抬了过来,快换衣服吧!”

  

  听姥姥这么一说,我抱着红袍子,险些没哭出来!

  

  这结阴亲就是把死人和死人、或者死人和活人结成夫妻!我想拒绝是不可能的,因为姥姥向来说一不二,可想到男艳鬼的事儿还没解决,就要先去给死人当伴娘,我几乎是全程哭丧着脸换上喜服,然后认命的和姥姥走了出去……

  

  我跟在姥姥后头走到了客厅。

  

  客厅里,仍旧是煤油灯照亮,两男两女坐在一张黑漆木桌边儿,早已恭候多时。我从他们的着装不难看出这是两对夫妻,而在两名女人前方,各摆放一张遗照,但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我随着姥姥走到长桌主位后方时,听姥姥的指挥站在了女方相片身后。

  

  不知是否错觉,我感觉面前的女人有些坐立不安似得,她那张脸我也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儿看过,继而没多久,眼前火光一亮,我闻到股酸臭味。

  

  那是姥姥给死者做结发焚烧。

  

  耀眼的火光蹿起一瞬,我也借着光线看到对方遗照上的男人,霎时间汗毛直立!

  

  因为男方的遗照,和我梦里看到的那只男艳鬼简直一模一样!

  

  尤其是那双桃花眼!

  

  那冰冷含着恨意的眼神被完美刻画在相片上,仿佛真的在看我!

  

  冥婚的场合是不能随意乱喊乱叫的,我心慌慌,下意识的看向姥姥时,却看姥姥口中振振有词,低头闭着眼,根本看不见我!

  

  难道说……这就是姥姥说的解决方法?给这只男鬼结婚找了媳妇就不缠着我了?

  

  难得六神无主间,我还能给自己想方设法的安慰。

  

  只是我惊魂未定时,一回头就见那相框上的人嘴角勾了勾!眼神也有些玩味似得看我,那一瞬间,我差点喊出声,猛然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喊出来!

  

  他笑了、他是笑了吧?

  

  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这两句话时,我再朝着那遗照看时,却发现照片又恢复了刚才的眼神,仿佛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而这时候,姥姥拿过了两张遗照。她将两张遗照摆在一起时,用一根漂亮的红线拴在两方的遗照上后就将遗照转向了我们这边,缓声道:“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兹‘白霂’,‘韩悟’良缘成,现系赤绳祝白首永偕,并指鸳鸯为盟,此礼若同判官所在,结成阴亲!”

  

  我在姥姥说这些话时,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遗照女方的照片——

  

  那是我的照片!

  

  照片还是我前几日放假去山间旅游拍的,背景都没变……

  

  而‘白霂’,更是我的名字!

  

  为什么?

  

  为什么姥姥要这么做?

  

  “结成阴亲”四个字从姥姥口中说完后,我的心脏仿佛停止跳动般,灵魂也像被抽走了,脑海里,只剩下无数的问号。

  

  为什么会是我的照片?

  

  姥姥是把我配给那个……叫什么韩悟的男艳鬼了吗?

  

  这难道就是姥姥的解决方法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反应过来时,发现屋内只剩下我和姥姥两个人了。

  

  那四个中年男女已经不见了,桌上,遗照联同红绳早已被烧成灰烬,被风吹混成一团,已然分不清哪一个是男方的灰烬哪一个是女方的灰烬。

  

  我姥姥还维持方才的姿势,微微低着头,在昏暗的煤油灯光下,看不清面容。

  

  我努力迈动脚步,万分不解的走向姥姥,心口是撕裂般的巨疼和震惊。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配给……”

  

  我说话时,姥姥一动也不动,而我快面前时,她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噗——”

  

  一口鲜血喷在煤油灯玻璃罩上时,屋内瞬间暗下来,在这斑驳的暗影中,姥姥方才还笔直的身体,突然就倒在了面前的两滩灰烬上!

  

  我的意识还没反应过来,手脚已经行动,快步走过去,扶住了姥姥后,打了个寒颤!

  

  好冷!

  

  姥姥的胳膊,简直像冰块一样!

  

  一时间,所有的不解和恐惧都化作了深深的不安和焦虑。

  

  “姥姥!姥姥你怎么了!”

  

  “姥姥你别吓我……”

  

  “姥姥你醒醒啊!”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发抖,不知是被姥姥冰冷的身体冻得、还是我害怕接下来要面对的……

  

  “姥姥!姥姥你别吓唬我……”

  

  看着一动不动的姥姥,我慌张无措的眼泪刷的流下来——

  

  “你快起来啊……姥姥……”

  

  “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姥姥你别丢下我……”

  

  我不知何时跪在了姥姥身边,泣不成声之际,倏的手中一空,继而面前有道暗影划过,

  

  “白痴,哭救不了人,我的车在楼下。”

  

  那个声音说完,我慌张抬头时,就看见那暗影背着我姥姥出去了!

  

  怎么可能……

  

  这声音不是纠缠我的梦中男艳鬼吗?他为什么可以抱着我姥姥……

  

  看着空荡荡摇晃的门,外头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时,我愣了两秒就飞快追出去!正看见那‘男艳鬼’调转车头——

  

  那张脸,我看了数夜绝不会认错!

  

  只是他现在是短发,穿着暗色的衬衫,和现代人没什么差别。他从窗口看我道:“你还愣着是想让姥姥死么。”

  

  我目光一转,果真看见了后排姥姥的脚。

  

  车门还开着,我飞快上了后排后,门就自动关了上,继而听他冷冷说句“系好安全带”,车子就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半小时后,医院急诊输液室,姥姥被抢救过来,我隔着玻璃门看着输液的姥姥时,韩悟在仔细听着医生的各项安排。

  

  我很想去听,可他们却不愿意和我说。

  

  我只好在这里看我姥姥!

  

  姥姥得的是肺结核,要不是直系亲属,我可能连门口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看够没。”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走后,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在旁侧响起时,我余光扫见韩悟双手插兜的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怎么可能够?我希望姥姥长命百岁。”

  

  我喃喃说时,觉得手腕一疼,接着人就被拉扯到韩悟怀里。

  

  他个头很高,我不过到他的心口。而他微扬下巴,低眸看我的神态有些居高临下,还有些玩味道:“你现在应该希望的是,你能活到她长命百岁那一天。”

  

  这话说的我心头一紧,下一秒我就被他拉着手往前走。

  

  “医院不宜久留,白天再看!”

  

  只是,我和他并不熟悉!我用力掰他的手,使劲儿往后退着道:“我的事和你没关系,放手!”我说话时,他竟真松开,而我用力过猛直接就摔在地上,狼狈急了!

  

  “你!”我跌坐在地上时,他挑了挑眉,一副你让我松、没打算扶起我的样子。

  

  我咬了咬牙,自己爬起来后赫然发现身上还穿着喜袍,倒怪不得他们都怪异的看我,也不愿意和我说注意事项,也许把我当成了神经病吧!

  

  可我才不管这些!一面掸着身上的灰,我一面对他道:“韩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姥姥,医药费的话我会尽快……”

  

  我说话时,发现韩悟在我不远处,冷笑的望着我身后,仿佛我身后有什么东西一样。

  

  他那目光看得我发毛。

  在他盯着我时,无窗的走廊起了一阵莫名寒风,那风吹在我脖子后,我抖了个激灵时,听天花板的中央空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大约是空调坏了吧!

  

  我摸了摸冰冷的脖子,感觉那里还有徐徐吹来的冷气,继续道:“费用我会尽快给你,你如果有什么……”

  

  话说到一半,我看韩悟还在看我身后,拧了眉。

  

  这人也太没礼貌了吧?我在和他致谢,一言不发就算了,始终看着别处!

  

  “韩先生,你在看什么?”

  

  我说话时,顺带打量了一下韩悟。他和梦里的长相、身材无多差异,只长发变作短发,离得两三步远,黑色短发与那质地精良的黑衬衫皆泛起若黑珍珠般的柔和光泽,越衬那露出的脖颈,细如美瓷。

  

  “看你身后。”

  

  几秒钟后,他才回答我,说话间,那双桃花深瞳稍稍眯起,又似在瞧我肩膀后处,可那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眼神,我看不真切,也没了耐心,拧眉回头轻扫了一眼后,又回过头对他道:“不过是黑种人,韩先生是没见过吗?”

  

  说完后,我突然僵在原地,目光有些涣散。

  

  我记得走廊里只有我和他两个!

  

  这中间我没听见任何脚步声,身后那个“黑人”是怎么到我身后的?

  

  这么想时,我脖子后又传来了徐徐吹的“空调风”,冰冷的寒风不断从我脖子后吹过来时,带起的凉意沿着我后脑勺一路爬上头皮。

  

  韩悟倏地笑了。

  

  那低沉的笑声也让我壮着胆子,缓而僵硬的回头。

  

  可能是我看错了,说不定,那只是个影子。

  

  我安慰着自己,往后瞥了一眼后,“啊”的一声尖叫,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韩悟面前,张开手脚直接跳起,整个人抱挂在他身上!

  

  “姥姥救我!”

  

  我惯性的喊出“姥姥”时,脑袋已经完全埋在韩悟颈窝,浑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脑海中,方才所见的景像已然挥之不去!

  

  身后那个哪里是黑种人,那分明是个被烧焦的男人,男人所有的皮肉都向上翻起,翻起的皮肉下面,也还是烧焦的皮肉,但却隐隐泛着些焦黄……

  

  这太可怕了!

  

  我使劲儿的朝韩悟颈窝钻了又钻,只恨不得能在他脖子上钻个洞,我好爬进去躲着!而韩悟在用力扯我,声音带着凶恶,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你——你给我下去!”

  

  可这种情况,我怎么肯下来!

  

  “下来!”

  

  “白痴……下来!”

  

  他说话时,人在跑,带着我一起往前跑,边跑边扯我,我在他撕扯下,用上了吃奶的劲儿,越发用力的搂紧他,更把双腿八爪鱼样的缠住他的窄腰,两只脚扣在一起,死不松手,亦死不开口!而他终于放弃扯我下来的动作,飞快的往外跑……

  

  拉扯外力没了之后,我已经满身是汗。

  

  有被吓得,也有挣扎时累的,稍稍松口气,也并未撒手,仍旧死搂着他,任由着他带我飞快的往外跑。

  

  我从小就身体不好,跑步这种极为普通的运动,对我来说都算是“挑战极限”,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我能迅速想到的逃脱方法就是挂在韩悟身上!

  

  耳旁,风驰而过,韩悟跑得果真飞快。

  

  他并未停下对付那烧焦的男人,快如闪电的奔跑期间我是万万不敢回头看的,更也不敢撒手,生怕他把我给扯下来。

  

  只是,我把脑袋深埋在他颈窝里时,感觉不到他脉搏的跳动,才发觉——

  

  好像最可怕的那只鬼,被我抱在怀里。

  

  韩悟的身体有些冷,他停下来时,低沉而阴鸷道:“安全了,松开。”

  

  他没骗我,因为这时,有呼啸的夜风烈烈的伴随着花草木香吹来。我稍稍放松些后,刚松开腿,人就直接被他粗暴凶残的扯了下来!

  

  “痛啊!”

  

  他这一扯简直是把我手腕像捏断了一样,我说话时,捂住手腕抬头看他,却被他的眼神吓到!

  

  又是那种恨意的眼神!

  

  仿佛想要用滔滔恨意把我淹死!且那双眼里,还多了凶狠和锋利,锋利若刀子的目光险些把我刺穿时,他劈手把我抓到了胸前。低头看我的桃花眸中,寒星四溅,满是杀光和阴毒:

  

  “记住,下次没我的允许,不许碰我!否则——”

  

  “杀了你。”

  

  凶恶的声音伴着眼中杀光闪现后,他就如同碰到垃圾一样,把我用力甩在地上后,自己拉开车门,说句“上车”后,“砰”的关了车门。

  

  我被推倒在地上的瞬间,在车子打火发动声中,缓缓爬起来,呆在原地,迟迟未动。

  

  我脑袋里现在有些乱。

  

  我不明白,韩悟既不想我碰他,那他在梦里对我做的那些又是做什么?

  

  只我拧眉不解间,突然听到汽车踩油门的“嗡嗡”巨响,吓了一跳时,看前方车窗缓落,韩悟的声音从窗口冷冷传过来——

  

  “你想碾死在车轱辘下,我不会犹豫。”

  

  听这低沉阴冷的声音,我就打了个抖,脑海中更是划过他方才阴毒的眼神。

  

  我想,我是真惹怒他了。

  

  捂着被抓疼的手腕,我后退两三步,看他把车子倒出来,并停下等我。

  

  寒风烈烈,我瞅着那红色的尾灯,没往前,反而后退了两三步。

  

  我不敢上前!

  

  他刚才是真想杀我!

  

  本来我想着,姥姥故意主持这场的冥婚,一定有她的道理,可能是让我在她病中,跟着韩悟之类。姥姥一病,我无法探视也无法回家。

  

  那个家那张床总让我想到春梦,有些恐惧……

  

  只是我怎么就忘了!

  

  最恐怖的,正是方才我紧紧抱着的韩悟!

  

  一切的开始不都是他?

  

  “不上来?”

  

  良久,前头车窗再度传来韩悟漠然冰冷的声音时,我咬了咬牙,正要说“不”时,忽的周围起了风。

  

  寒风吹过时,带来股烧焦熟悉的糊臭味。

  

  这味道方才尾随我和韩悟一路,显然是那烧焦的男人!

  

  他又追过来了吗?

  

  路灯昏暗,好像到处都是黑色的影子,根本看不见那男人在哪!

  

  我的心瞬间慌乱起来,顾不得什么杀不杀了,不碰就不碰,反正我也没想碰他!

  

  两害取其轻,上车总比被鬼抓了强!

  

  飞快的跑上前后,我拉开车门后,刚一关上,就听见了“咯噔”一声响,似乎什么撞在了玻璃上。这回头间,就看窗外一张烧焦且血肉模糊的脸正撞挤在玻璃上,感觉马上就要闯进来似得!

  

  不受控制的一声尖叫,我下意识的去抓韩悟时,脑袋里忽然电闪雷鸣——

  

  “碰我,就杀了你。”

  

  韩悟的话又响起在脑海时,我看着自己不受控制、马上碰到他的手,有种浓浓的绝望感!准备闭上眼等死时,车猛然冲了出去……

  

  那瞬间,窗外血肉模糊的脸“刷”的被甩开向后方,而我快碰到韩悟的手也被甩去后方,没碰到他!

  

  我迅速把手收回来时,衣服早已经吓得湿透了。医院大门,我整个人都瘫软在副驾驶。而透过后视镜,我看着自己身上诡异的红装,疲乏的解开扣子,把那红袍脱了下来。

  

  红袍本来就是直接罩在外衣上的。

  

  袍子脱下后,我看见上头的血迹,心沉了一沉。

  

  “韩先生,医生对姥姥的病情怎么说?”

  

  方才被当作神经病,姥姥的病情我还一无所知。可韩悟只是神色冷淡的看着前方,专心开车,完全忽视了我的话。

  

  我抿了抿唇,看着他的侧脸,又问了一遍后,听他又道:“我不和你说话的时候,别开口。”

      

  韩悟冷酷的说完后,我看他冷毅漠然的侧脸,把心里余下的几个疑问咽了下去。

  

  方才问的时候,我就想过韩悟不会轻易回答我,也琢磨着要不要死缠烂打、厚着脸皮多问几次,可我没想到的是——

  

  他竟连问都不许我问!

  

  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料外,我暂时没想好对策,只好顺从的闭嘴。

  

  车里的空调温度有些低,这种程度的冰冷让我想起韩悟身上的冰寒,也想起他没有任何跳动的脉搏……

  

  他是个死人,动辄就要杀人的死人!

  

  想到这一点,我略有些不安和低迷,双目更是忧愁的看向后视镜。

  

  后视镜里,医院大门已离我越来越远,在医院完全看不见时,我终于有了主意。我是怕韩悟,怕到心里发怵,可比起姥姥的生死攸关,我可以抗拒这种害怕!

  

  收回视线后,我深吸口气转过头,顶着巨大的压力,看向韩悟!

  

  我的目光专注而笔直,眼睛始终一眨不眨盯着他漂亮的桃花眸——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时间不知过多久,我眼睛都有些发酸,只好眨了眨。

  

  我是琢磨着任谁被盯着,时间长了都会不舒服,那既然不舒服,总要开口说“别看了”“看什么”之类。

  

  然后,只要他主动找我说话,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开口。

  

  这样,我既不触怒他,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

  

  一路上,韩悟把我当空气般,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

  

  他目光始终面向前方,表情也无多变化,冷酷到底的眼神和态度叫我心头一阵窝火,偏又无可奈何!

  

  而事到如今,我的一切都被他掌控在手中。

  

  我除了死死盯着他,还能做什么?

  

  我继续按照原计划盯着他时,车在红绿灯前停下。韩悟看着前方,声音淡漠的开了金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

  

  这淡淡的声音,我听了心中竟一喜,然后我抓住机会飞快道:“韩先生,我姥姥到底怎样了?她能康复吗?我们什么时候再来看她?”

  

  以上这些是我最关心的问题。问完后,我又怕他只回答我一次,赶紧又追问道:“你现在要带我去哪?我和你结阴亲,是不是姥姥早就安排好的?”

  

  我和姥姥提起过韩悟,可姥姥说的“收拾”是结阴亲,那是否代表姥姥早就安排好了?

  

  我一股脑儿的询问完后,满目希翼的看他,却见他眼中撺起火焰。

  

  那是真正的火焰!

  

  妖冶的火苗儿在他黑玻璃球儿一样的眼中摇曳时,我心跳一顿,霎时间不敢再开口。而随着车逐渐往前,我才赫然发现,那不是他眼中的火苗,而是远处着火的房屋!

  

  偏过头看去时,面前熟悉的景致让我愕然睁大双眼:

  

  被火苗吞噬的双层小楼,不是我这些年和姥姥住的房子吗!

  

  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我伸出手去拉车门,可车门已经被锁死,车也还在疾驰!韩悟根本没打算停下!

  

  眼看着车从着火的家门前过去,我再也忍不住了,管他碰不碰的,直接抓着他胳膊道:“你快放我下去!你看不见着火了吗!”

  

  我大声说时,回头焦急望着逐渐远去的房屋。

  

  我家房屋的火苗儿足有三丈高,而这里偏僻,周围没什么人,就是烧光了也没人知道!

  

  “你快停下!快报火警啊!”

  

  我焦急说着,就想去找他的电话,“你的电话呢!电话……啊!”

  

  我是睡觉时被姥姥偷偷带去老房子,身上没电话,只是当我碰到韩悟的腿瞬间,倏的被他卡住了喉咙!

  

  “白霂,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韩悟说话间,单手把我扼在座椅上,喉咙处的巨疼叫我的眼泪一下就疼了出来,而车并未停止,后视镜里也没有火苗时,我眼泪更加汹涌了。

  

  “那你就杀了我好了!”

  

  我大声说完,眼泪模糊了视线。

  

  虽然韩悟不说,可肺结核我隐约知道些情况。

  

  在我和姥姥搬家之前,楼下有一个老奶奶就是得了肺结核,治了好几年,罪受了,钱花了,最后还是痛苦的撒手人寰!

  

  脖子上的那只手越发用力时,我呼吸困难,不受控制的张开嘴,却感觉不到任何空气吸进……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我本以为我死了,没曾想一个翻身撞到什么,“咚”的一声后,下意识的捂着脑袋,睁开眼。

  

  睁开眼的瞬间,我率先看见了阳光。

  

  能感觉到疼,也能看见阳光,我应该还活着吧?这么想着时,我环顾四周,发现在我的周围竖起了两扇黑色的板。

  

  那板大约有我手臂那么高,我捂着脑袋,掀开被子坐起来想看个清楚时,一扭头,一声尖叫破喉而出!

  

  “啊——”

  

  我连滚带爬的从方才躺着的黑棺材里爬出来,一下跌在地上!

  

  我跌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在我面前不是一具棺材,而是一整排棺材!

  

  清一色的黑金漆棺材,排列整齐,除了我睡的那个有些歪斜,眼前这些黑棺材像是没有尽头般,一直排到很远的地方!

  

  要不是隔三差五的有窗户,阳光照进来很是明媚,我极有可能被吓昏过去!

  

  “喊够没。”

  

  韩悟的声音在我不远处响起时,我腾然记起昨夜发生的种种,也想起家里失火,还有他掐我的一幕幕……

  

  我本想问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敢问!

  

  不远处的第三口棺材里,伸出一只白净的手,那手骨节分明又修长,搭在黑棺木上时,韩悟坐起来。

  

  他穿着白色睡袍,被阳光照的整个人如梦似幻,看起来,并不可怕。

  

  “你……我……这是哪?”

  

  我大约是吓傻了,语无伦次的说时,又捂住嘴巴。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捂嘴拧眉害怕间,见韩悟利落帅气的跳出棺材——

  

  “我家。”

  

  他说的干脆冷酷,整个人站在阳光下时,阳光送给他一层绒绒金光,金光洒在白色睡袍上,和他的头发上,整个人看起来茸茸的,亲切随和。只是我心里很清楚——

  

  那都是错觉!

  

  他昨夜捏我喉咙时,一点也不随和!

  

  远处,他的手举起来时,我心跳倏的加速,手也忍不住护住脖子。

  

  我本能的想逃,可脚下发软。

  

  好在,他只是揉拨了下凌乱隽逸的黑发,就朝我走来,见状,我心完全提到了嗓子眼。

  

  我怕他!怕极了!

  

  韩悟从阳光踱到黑暗处,又从黑暗处走到阳光下时,袍子半笼未合隐隐约约的闪着条缝,露出白皙的胸膛,带些风流之感。

  

  然后他停在我前面的一口棺材前道:“起来就工作吧。”

  

  我下意识的“哦”了一声,又慌张抬头:“工作?什么工……”

  

  话没说完,我的嘴巴完全合不上了。

  

  韩悟——

  

  竟当着我的面,解开了浴袍!

  

  浴袍落地时,他赤脚从那浴袍上跨过,那全身上下,只一条黑色内裤,包裹着鼓起的男性部位,鼓得雄伟厉害……

  

  阳光照耀下的身体,无论是胸肌还是腹肌、肩背或长腿,每一处的肌肉曲线都如同绝顶画师勾勒的线条,苍劲漂亮!

  

  “好看么。”

  

  他在我目瞪口呆时,声音淡淡的说着,并从旁侧棺材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西装,换上。这时候,我完全呆住了,呆呆看着他穿上裤子,扣好衬衫扣打领带时,才回过神来!

  

  我该怎么说?他这身材,就算是当红模特我觉得也不可比拟,只我还没说什么,他一边娴熟的打领带,一边从我旁边走了过去。

  

  他走了三步后,才又驻足停下,回头看我——

  

  “在我回来前,除去阁楼那口棺材不准动外,把所有棺材擦了。”

  未删节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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